“小娘们,看你长得还不赖,老子我今天尽量怜香惜玉一些,好不好?”尖嘴猴腮的男人一说完,直接下手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我彻底地慌了,什么都顾不得,只有挣扎,发疯似的挣扎。
“震哥,她男人姓许,你碰了她,许家的人不会放过你的。”顾超突兀叫了一句。
话音刚落,尖嘴猴腮的男人手上的动作一滞,脸色骤变,身体像是被什东西砸了一下,怔了好半天才缓缓地问,“她是许家的媳妇?”
看见尖嘴猴腮的男人没有下一步动作,我立马伸手护住被他撕毁的胸口衣服,惊魂未定地回,“没错,我就是许家的媳妇,叶小敏。”
虽然许子尧父母没有认我这个儿媳妇,可我毕竟跟许子尧领证了,也算是许家的媳妇,尽管我并不清楚许子尧家到底有什么背景,可我知道这些人应该是惧怕许家的。
果然尖嘴猴腮的男人听到我口口声声说是许家的人之后,立马让钳制我跟顾超的大汉把我们给放了。
“对不起,小的我有眼不识泰山,请嫂子原谅。”尖嘴猴腮的男人突然跟转性似的,像一只哈巴狗一样笑嘻嘻地对我俯首着。
我被他突来的热情吓到了,不过也马上适应,皮下肉不笑的回,“那得看你表现?”
说完我扫了一眼包厢门,示意他放我们进去。
尖嘴猴腮男人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一些的,随即大手一挥,让大汉们给我跟顾超让出一条大道。
当顾超推开包厢门的一刹那,刺鼻的烟味和酒味扑鼻而来。
包厢内光线并不好,但是却可以隐约看见一个男人正坐在沙发中央同一个打扮艳丽的女人肢体交缠着。
“赵哥,我是小顾,不知道您还记得吗?”顾超小心翼翼地打破沉默。
话音还未落,那个叫赵弋眸光立刻向我跟顾超投来。
只见他大概三十五六岁这样,长得还算英俊,可从五官上看,却是一个凶悍的男人,尤其是他那双眼睛,锋利地像一把匕首似的,似乎能将我的心刺穿。
赵弋没有理会顾超,而是用他那如鹰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我,眸光里竟然还有一丝玩味,突然他用眼神示意怀里的女人离开。
他怀里的女人似乎有些不满,可还是乖乖地起身离开,路过我的身旁的时候,忽然停了一下,在我耳边小声地讽刺地说,“赵哥做那事花样很多,弄得你好几天下不了床很正常。”
我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女人,只见女人没有看我,而是径直离开包厢。
不知为何,我此时竟然有些害怕,甚至是后悔跟着顾超来找这个叫赵弋的男人。
比起刚才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这个叫赵弋的才是一个狠角色。
“砰”随着包厢关门声,那个叫赵弋的男人收回了目光,而是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边喝着一边开口问,“你男人叫什么?”
“许子尧。”我尽量让自己语气正常一些,不亢不卑。
赵弋扫了我一眼,还有我身旁的顾超,嘴角一讥,缓缓吐出几个字,“原来你是他的马子,我还以为你是……”
还未讲完,赵弋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下手机,立马接听。
“航哥,您这个大忙人,怎么有时间打我电话呢?”
不知道赵弋口中的那个“航哥”究竟是谁,但是能让这个赵弋这么客客气气的讲话,一定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我扯了一下身旁顾超的衣角轻声地问,“超哥,你认识那个航哥吗?”
顾超摇了摇头。
“好好好,航哥您都开口了,我能不给您卖个面子吗?”赵弋瞥了我一眼,不同于刚才的凌厉目光,他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些热情起来,顿了顿,他继续说,“好,航哥,改天我请您吃饭,您一定要来,这样我的会所才会蓬荜生辉。”
说完,赵弋将电话往沙发上一扔,双手环抱着胸前仰在沙发上,嘴角挂着微笑看着我说,“既然你是航哥的朋友,有什么事你直接说。”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嘴巴长得跟鸡蛋那么大,一下子彻底愣住了,接着我咽了咽两三下唾沫,好似嗓子发干似的,我什么时候多了了一个叫航哥的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赵弋看见我还沉浸在惊讶之中,索性问我身旁的顾超。
相比于先前的视而不见,赵弋可能因为我的关系连带着对顾超也转变了一些。
这次轮到顾超错愕了,不过他却比我反应敏捷一些,大致跟赵弋讲了一下我出钱找他们帮我教训顾浩的事。
谁知赵弋竟然同意,随即把门外的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叫过来,在那个男人耳边小声地讲了几句,然后赵弋起身,对我说,让我带他和他的人过去,现在他们就可以动手了。
我惊讶地问,“不用讲一下价格吗?”
“你是航哥的朋友,谈钱太见外了。”赵弋讲话的语气跟那些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绿林好汉似的极其豪放跟仗义,这让我更加一头雾水。
由于我跟顾超来的时候是坐计程车来的,所以只能跟着赵弋的车一起走,而赵弋特意将我跟他安排在一辆车上,除了司机就只有我跟他。
虽然他坐在副驾驶位上,可我感觉他的视线至始至终都没有从我身上挪走,我被他看得有些瘆得慌,特别是他眼睛深不见底,就跟黑洞似的,好像一不小心就能被他吸进去似的。
到了顾浩住处,赵弋让我在车里等消息,我还不忘叮嘱他,尽量不要闹出人命,还有把房间里的女人一并带出来。
赵弋点点头,随即直接跳下车。
赵弋走后没多久,他的司机也下车去,我警戒地问司机做什么?
司机说去方便,我没有多问,不过却还是以车内空气不流畅为借口打开了车门。
谁知司机刚走一会,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阵警车呜呼呜呼的声音。
我像被电击了似的,又好像被人用榔头在头上使劲敲了一下,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发生什么事呢?警察怎么会来呢?难不成有人报警呢?谁报警的?
等我彻底的反应过来时,我在的车子附近围满了穿着绿色警服的警察。
突然一个冰冷的手铐将我的的手铐住了,我好似被人从推到了一个寒冷的冰窖里,不敢相信一切是真的。
“叶小敏,经举报你涉嫌犯了故意伤害罪,我们暂时将你拘留……”
警察的话还没讲完,我只感觉眼前一片黑,彻底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个封闭的小屋子里,跟我一起的还有顾超。
见我醒了,顾超忙问我身体感觉如何?
我摇头说还好,然后忙问顾超,“我们这是在哪里?”
顾超眼神躲闪了一下,咬唇不说话。
我耐不住性子,试探着问,“难不成我们是在派出所的牢里?”
顾超闭上眼艰难地点点头,说赵弋举报我们找他们花钱打人。
我倒吸一口凉气,迷茫而失措,像个泥塑木雕的人似的,到底怎么个回事?明明一切挺好的?为什么会出现状况呢?
虽然我以前没跟那些道上的人接触过,可我多少知道一些,出来混的讲的就是一个义字,而且先前那个赵弋不是答应得挺好的吗?还那么客客气气说不收钱?
还有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知道我是许家的媳妇,立马跟哈巴狗似的对我摇尾乞怜,他那惧怕许家为什么要跟着赵弋一起出卖我呢?
正当我思索时,小屋子的门被推开了。
警察站在门口对我跟顾浩说,出来做一下笔录。
我正准备迈开步子的出去的时候,顾超拦住了我,同我说,等一下把所有的责任都让他身上揽。
我问为什么。
顾超苦笑着解释,是他带我来找这个不靠谱的赵弋,理所应当是他承担后果。
我没反对,也没同意,只感觉鼻子有些发酸,心底有几丝暖意。
当我跟顾超被带到做笔录的房间后,赵弋也在那里。
看见我来了,还未等顾超开始讲话,赵弋对做笔录的警察,指着我说装出一副好市民无辜的样子说,“警察同志,就是叫叶小敏的女人,是她花钱要我跟着我的兄弟们去揍人的。”
“我哪里花钱呢?”我立马皱着眉,反问。
却不想赵弋跟变戏法似的,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两三沓一百元现钞,一沓至少有一百张这样。
我跟一个被抽了线的木偶一样,彻底懵了。
赵弋没有管我懵不懵,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警察同志,这是这个叶小敏给我的钱,全部在这,还有不止这些,她还说如果我帮她帮那个叫顾浩的人打残或者打得半身不遂,她还原因陪我睡几天。”
“赵弋,你他妈的别放屁,我什么时候讲过这样子的话呢?”我火了,扯着嗓子对着赵弋喊。
我都能感觉我自己的眼睛在冒着怒火,要不是当着警察的面,我真想狠狠上去扇这个信口开河的赵弋几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