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完,许子尧头也不回地迈着步子离开。
看着许子尧离开的背影,我忍不住嘲笑自己,嘲笑三年过去了,许子尧还用这一套幼稚的手段,然而我却不得不承认,尽管许子尧的手段幼稚的要命,可我还是被他吃得死死的,为了夺回默默的抚养权我没有其他选择,与其指望不靠谱的许子航,还不如靠自己,同他做那事,我就当自己被疯狗给啃了。
等沈书安和沈盼盼返回包间之后,沈书安看许子尧没在包间,问我许子尧去哪里呢?
我回答不知道,随即借口说酒吧有事我先回去了。
却不想当我刚走到门口,沈书安叫住了我,“小敏,其实子尧还是爱你的。”
“爱我?都把我送到监狱去了,哪门子的爱?”我讥笑地回。
“小敏,你扪心自问,你真的相信子尧会把你送到监狱去吗?”沈书安再一次劝道,“小敏,你在牢里的三年的不好过,你觉得子尧会好过吗?”
我心头微微一怔,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疑问,难不成三年前我坐牢跟许子尧没有关系?然而下一刻我在牢里所受的精神摧残一幕幕又浮现在脑海里,胸腔中的恨意如潮水般翻涌出来。
我双手紧握成拳,用不屑地语气说,“我才不信。”
话落,沈书安没有再说话,而是重重叹气一声,深沉地说,“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我没有再理会沈书安,在我看来他只不过是许子尧的说客罢了,同时我也觉得许子尧真是搞笑,三年前好不讲情义地把我送进监狱,如今又说在意我,还让沈书安给他做说服,他脑子究竟在想什么?
看来脑子有问题的不止是许子航,还有许子尧。
离开包间之后,我乘电梯径直地去了最顶楼,也是四年前许子尧替我救沈盼盼之后,我陪他的那一晚的房间。
抵到房间门外,门没敲三下,许子尧就过来开门了。
门打开的一瞬间,空气瞬间凝固了,只见许子尧穿了一件浴巾,乌黑的头发上面,不堪重负的水珠啪啪地一声声滴落在肌理分明的胸膛上,最后没入在腰身下面,灼人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我,仿佛我就是他送上门的猎物一样。
我冷冷地瞥了一眼刚洗完澡的许子尧,快速地进屋。
许子尧没有立刻跟上来,而是先关上了门。
“我晚上回去还要检查默默的作业,速战速决吧。”我极其不耐烦地丢下一句话。
“啪——”谁知我一讲完,许子尧直接关上了房间的等,下一刻我就被他悬空抱起,随即被狠狠地扔到了床上,不知道是因为床的弹性好,还是床上被褥多,我并没有摔疼,然而我心底的恨意又加重了几分。
我知道许子尧今晚不会让我好过的,他会狠狠地折磨我,直到我求饶为止。
房间灰暗,只有微弱的月光照进屋子,借着微弱的月光,我只能依稀看见一个挺拔的黑影,却看不见许子尧的表情。
良久之后,黑影才向我靠近,我闭上眼睛准备迎接一场性.爱暴风雨,双手紧紧攥紧,不住地告诉自己,为了默默的抚养权,我必须去承受。
未料忽然我的下巴被许子尧捏住,随即他喘着粗气在我耳畔边问,“你跟他做过吗?”
我咽了咽口水,明知故问道,“他是谁?”
“许子航。”许子尧语气变得凌厉无比,甚至连捏我下巴的力道都加重了几分。
话音刚落,我呵呵笑了两声。
“做过吗?我问你话,回答我?”许子尧愤怒地质问我。
我努力将脸扳正,正视着黑暗中的许子尧,讥笑地反问,“做过如何?没有做过又如何?”
“叶小敏。”许子尧怒吼一句,随即另一只开始不安分起来,然后他用寒冷透顶地声音问,“我最后问你一次跟他做过吗?”
因为彼此之间距离贴着近,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许子尧几乎是用鼻子在抽气,滚热的气息打在我的脸上,尽管昏暗的房间我看不清他的脸,可我清楚地知道他怒了,真的怒了。
忽然我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才反应过来许子尧提出让我做他情人并不是因为我那天晚上羞辱他,而是因为航哥跟他暗示我和航哥发生了关系。
想到这,我越发觉得可笑至极,我和他都离婚了,我跟其他男人上不上床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深吸一口气,心下一横,然后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哥技术比你好多了,他让我体会到了做女人真正的快乐。”
“你说什么?”许子尧声音极其阴鸷,就跟来自地狱的修罗似的,我能感觉到他此时此刻很愤怒。
真的很愤怒,我似乎都能看见他阴沉到极点的脸,还有那双可以随时将我凌迟的愤怒眼神。
“我说我跟你哥许子航做过,而且我们一做就是一整天,他技术比你好得不要太多,让我体会到了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我极其残忍地说。
尽管我知道激怒许子尧,我今晚不会有好果子吃,可我就是高兴,就是能得到报复的快感,即便是用我的身体做代价,只有许子尧不痛快,我就会痛快,身体上的疼痛对我这个过去三年经常三更半夜来针戳自己的自残的人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话落的一瞬间,许子尧惨烈地笑了几声,虽然我看不见他的神情,可不知怎么的,我竟然从他的笑声中听到了一种苦涩的感情。
“叶小敏,是你逼我的,我今晚就要你看看到底谁的技术好?”许子尧一边冷酷地说着,一边欺身而下。
我下意识地抬手反抗,却不想两只手被许子尧一只手用力一勾,死死地别在了身后,随即他顺势将我翻了一个身,让我整个后背贴在他的胸口,接踵而来的是他灵巧的舌头在我脖子上跟一个吸血鬼一样地舔着……
“许子尧,你混蛋,你这个强女干犯……”我扯着嗓子骂道。
“混蛋?强女干犯?看来我今天不混蛋,就对不起你对我的称呼了。”许子尧恶狠狠地说,声音极其地冰冷,似乎瞬间能将周遭的一切结成冰似的。
“许子尧……你……”还没等我说完,久违的触感瞬间就刺激到了我的神经,一阵不争气的酥麻感觉在顷刻间席卷了我的全身,而我就跟被人点了穴一样突然整个人僵住了。
“叶小敏,你真够贱的。”许子尧咒骂了一句,随即空出的一只手从我的脖子到了我的铭感地方。
我太了解许子尧下一步要做什么,随即我拼尽全力地像一只刚被断尾的壁虎一样扭动着准备逃脱许子尧这个短我尾巴的恶魔手掌,然而终究是无济于事。
一个彻底地用蛮力的贯穿疼得我全身直打哆嗦,而许子尧却对我不管不问,就跟一只饥饿了很久的狼一样,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猎物,几乎是用尽所有蛮力和残忍去啃噬。
“许子尧,我恨你,许子尧,我恨你,……”随着那一阵阵疼痛,我绝望地嘶吼着,眼泪也随之落下。
“恨?”许子尧忽然特意地笑了一声,“叶小敏,你少口是心非了,你根本就是还爱我的。”
在熟悉又陌生的节奏下,我没有坚守住最后的防线,不争气地败给了诚实的身体。
于是我只好死死得咬着唇,双手紧紧地揪着床单,用尽全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
而许子尧像是猜到我心里在想什么似的,把我弄得很疼,真的是特别特别疼得那种。我知道他心里不痛快在拿我撒气,我完全有机会解释,然而我一直没有解释。
许久之后,许子尧才收手,可当我以为我能喘口气的时候,他却又毫不留情地来了一次……
我记不清那一晚许子尧到底要了我几次,一开始我还能忍,可到了后来我终是没有忍住连连尖叫。
再次醒来我是被刺眼的太阳光叫醒的,浑身酸痛的要命,我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许子尧真够歹毒的。
“醒了?”一个清冷低沉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我抬眼环顾房子,才发现许子尧早已穿戴整齐,西装革履地坐下床边,眼睛定定地看着我。
瞥了一眼许子尧,我极其冷嘲地说,“下一次留着一些体力给你妻子,毕竟我只是你的情人。”
“妻子?”许子尧淡淡地笑了一声,“叶小敏,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结婚呢?”
“难道你没有跟宋静茹结婚吗?”我几乎毫不犹豫地脱口问。
话落,许子尧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欣喜,随即又消失,变得寡淡冷漠,“如果我结婚了,还要你这个情人做什么?”
我咬唇没有再说话,将头转到另一侧,才发现另一侧的床单早已变形褶皱,看到那褶皱不堪的床单可想而知昨晚我和许子尧的战况有多激烈。
沉默了好一会,许子尧淡淡地开口说,“叶小敏,我希望在你做我情人这半年里,我们在默默面前能扮演一对恩爱的夫妻,我不管你心里有多恨我,但是请你在默默面前收敛住你对我的恨你。”
我咽了咽口水,心底涌出一股酸涩,不是因为许子尧这番话触及到我,而是我想到了默默跟我住在一起的这几天,总是时不时地提起什么时候他也能够像其他小朋友一样,能被爸爸妈妈一起牵着手出去玩。
即便我心里再憎恨许子尧,可默默终究是我的儿子,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任何一个母亲都不会对自己的孩子置之不理的,即便那个母亲不爱孩子的父亲。
“你坐牢的这三年里,默默变化挺大的,想必你也看到了。默默很聪明,真的很聪明。我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知道你在郊区的监狱服役,好几次他都瞒着我去监狱看你,面对着紧闭的监狱大门,默默只能对着大门哭喊着想妈妈。后来一次偶尔的机会,我从默默语文老师地方知道,默默语文作文获得了一等奖。”许子尧语调很沉闷。
停顿了一下,他沙哑着嗓子说,“而那个获得一等奖的作文,我看了一下,说实话,挺心酸的。真的,小敏,我没想到默默拼命学习和变得懂事乖巧是因为你。”
“因为我?”我诧异地问。
“他想证明给你看,想告诉你,他是一个小男子汉,可以保护好你。他在作文里写到,爸爸没能保护好妈妈,我不怪爸爸,可是我怪我自己,我要努力做一个小男子汉,保护好妈妈,不让妈妈受到欺负。”许子尧语气有些哽咽了。
我忍不住扭过头怔怔地看向许子尧,此时的他垂下了头,我看不见他的眼睛,可通过太阳光的折射我知道许子尧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