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无虑的日子,过去的永远都是那样的迅速,快乐的日子,也总是令人怀恋的。
就在这些日子悄然过去的时候,末世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来了。
如今的明言,墨渐离,也早已经越过了儿时欢乐的日子,成年了,成了可以婚嫁成家的人了。
关于墨明言的真实身份,没有一个人提起过,只是明言偶尔会口里无意识中蹦出一两句,温峤从中也只能推测一二。
她有些感叹,偶尔也会为‘本尊’感叹一两句,同样是被弃,两个人的命运却是截然不同,在家庭的幸福生活上,明言比之‘温峤’可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看着这样鲜活的明言,温峤衷心的希望并祈祷,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下辈子,一定要幸福,一定要生在一个和平的年代,有一个美满的家庭。
她摸摸小家伙的脑袋,至于小家伙,早已经是她的儿子了,自己有什么理由不去照顾他呢?
她看向这灰蒙地天空,祈祷着。
通往b市的路,千千万万条。
温峤来的时候,并没有记住路程,遵照着心中那点点的指引,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很顺利的找到了小家伙和秦玄天这一人。
只是,不知道,秦玄天走的是那一条路。
温峤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这个世界已经在经历着末世这样的大灾难,虽然继承了原主的一丝记忆,但终归不是自己亲身经历,少了那么点感觉,也少了一份切身体会。
原主曾经也是去过b市区的。b市与g市是分属于南北,g在南方,b在北。而南北之隔的,正是位于w省市的一条山脉,这是地理上南北的划分,而正确意义上的南北,是以一条大河。传说是华国的母亲河划分开来的。
在通往b市的路上。母亲河的一条支流正好横亘在b市前面,将b市环抱其中,正所谓一水绕城流。说的就是这条支流和b市。
是以,温峤之前穿过的那一条护城河,就是从这条支流中引来的水源,因为路途比较近。在地理位置上又极其的方便,因此。作为b市基地的第一道防护是非常适合的。
这同时也说明,到达了这条支流,也就离b市只差一步之遥了。
此刻,秦玄天。温峤等一行人,正站在这条河流的一端,看着泛着乌青的湍急的河水。河面上不少的变异动植物时不时的冒出个头来,泛着阵阵恶臭。那恶臭的味道简直让人不忍直视,甚至掩鼻乃至退至三尺。
而在他们面前的,正是一架断桥。而这条断桥,已经是他们所面对的第二条断桥了。他们从另一座断桥绕道这一条桥上,没想到,他们所抱有很大希望的也是一条断桥。
两边的桥面原本应该链接在一起,可此时,桥面从中间断开,两边的一点就像两点射线,往外延伸着,却不相连。
虽然这条桥也是断桥,但是比上一条桥已经是好上太多了,两边的断开处只有十几米的路程,要是能够搭起来,也是可以通过的。
“这条桥是距离b市最近的一条了,如果要走其他的路,需要绕两个身份。”他们根本就再也没有这样的精力绕过去了。
“是啊,这条桥比之前的那一条好上不少。”明言凑上前看了两眼,不过片刻,像是被吓到一般,连忙退了回来,“看着断处不长,怎么就这么吓人呢”
河水不知末世,依然肆无忌惮的流水哗哗,唯一变化的只是河水改变了原本掺杂着昏黄泥沙的水质变的乌黑,变得更加浑浊罢了,然,紧紧如此,就让人吓的不再敢靠近半分。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末世后的河水,哪里不是这般的状态,不过是之前哪怕是遇上,也是绕道而过,又并不饮用其中的水源,直接使用末世异能或者末世之前保存的水源,因此,哪怕是赶路,也没有特意的需要寻找水源,所以,此刻猛然间看到这样的河流,让生为学生物的明言有些接受不了。
“没想到,这水源变得如此可怕?”明言感叹半分,心中惴惴不安,心跳也有加快的趋势,一直往后退,正好撞上有意无意上前一步的杜文泽。
她瞧了他一眼,他的眼角依旧是血红,甚至有些乌青,嘴上也长满了胡须,猛然撞上他,她自己都听到撞上他骨头的声音,听的她牙齿有些发酸。
“谢谢啊!”明言慢慢退了出来,对着他的眼睛,真诚的道谢,若是没有他在后面挡着,很有可能她现在已经栽倒在地了。
杜文泽一如既往的沉默,一改之前的性格,上次的事件,似乎在他身上留下了巨大的影响,爱说话,爱与明言起争执的杜文泽一下子沉默起来,感受最深的,无疑是常常与她起争执的明言。
杜文泽身上的改变,他的沉默与低沉,不说一路上与他同行那样多天的一行人,哪怕是一个陌生人,都能很轻易的看出杜文泽身上的改变,一看就知道,这个人许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巨大的打击,此时还没有从中走出来。
末世,人的一双眼睛都已经练成了火眼金睛,若没有一分看人的本事,在这样的末世中,哪里还有你能生存的下去的,怕是连尸骨都早已经化成了灰灰了。
“你还好吧!”明言仰头看他,第一次觉得,杜文泽长得还算是不错的,当然,这也是明言第一次正眼看他。
他青青的胡茬已经长出了不短,有些杂乱,趁上有些泛青的眼眸,看起来竟然是蛮对称的。
他的脸型有些方正,可能是因为瘦下来了,反倒没有之前看来令人温暖,明言记得她第一次看到杜文泽的时候,像是一个长不大的男孩,有点难缠,又有点小孩子气,这会,一扫孩子气,变得成熟起来,这魅力反倒并不曾减少,甚至因为经历了事情,变得更加有魅力了。
明言眨巴眨巴两下眼睛,抬眼看他,意外的第一次和他心平气和的说话,而且是好听的话:“杜文泽,过来这条河,我帮您理一下头发吧!”墨明言笑眯眯的,心想,顺便将他的胡茬也清理一下。
杜文泽似乎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情,先是微微有些诧异,不过这份诧异转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张了张嘴,终于从口中吐出了一个‘好’字。
心中,有什么似乎在慢慢松动。
杜文泽看着已经走开的明言,心里有些复杂,这样的女孩,似乎没有什么可以从他身上得到的。
或许,有些事情,是他自己想的太多了,反倒是走进了死胡同,他灿然一笑,突然的笑出了声来,引得周围的人不断的看向他,是啊,是他钻牛角尖了。
何必为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来折磨自己呢,更何况,错的又不是自己,损失最大的,至少不应该是他,抛弃人的人都不伤心,他这个被抛弃的人,需要伤心什么?
他应该要活的更好才对,他应该要生活的更好才对的起自己。
“他没事吧!”温峤看着笑的一脸释然的杜文泽,暗自舒了口气,不是因为别的,只单单因为杜文泽是他们所抛弃的,按照杜文泽的性格,无论以后他混的怎么样,都不会再与他们为一伙。
有道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虽然还算不上‘敌人’二字,可杜文泽与唐婉和李十三,也差不离了。
所以,只要不是唐婉一道的,温峤真心的是十分的乐意他们能生活的更好,哪怕是活下来压着这个不堪重负的地球也好。
该怎么过河,众人都不禁陷入思考。
秦玄天看着眼前湍急的流水,看着渐渐沉下来的天际眸光也是一沉一沉的。
这条河并不算短,足足有六七十米宽度,而这条断桥,没有连接的地方也有十七八米宽度,想要让每一个人都能平安过河,似乎并不大容易。
他也不是没想过利用竹竿过河,撑起竹竿越到河水的另一边,但这在这个时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而且,撑起竹竿并不安全,万一要是中途出现了什么意外的事故,看着湍急的河水,还有这乌青的水质以及河里面有什么他想都想不到的东西,那十有*掉下去就是没有救上来的可能的。
到底,用什么样子的方式,才是又安全保险有简单的?
“不如,用上铁链吧!”这是最简单的方式,也是比较安全的。
“嗯,铁链看起来不错的样子,但是,这两边的断桥可以搭上吗,又怎么将两边链接起来,搭上铁链呢?”
铁链倒是简单,街上到处都是废弃的店铺,到五金店去取用一些就可以了,但是,最关键的是,桥这边的铁链很好就能固定好,但是,桥那边要怎么办?
谁又有本事过去桥另一边,将另外一端口的铁链固定起来,而且保证两边能够正常承受几个人的张力。
这才是一个最关键的难题!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