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翩翩然的走了,屋子里安静得像暴风雨的前夜。
陈氏颤抖着手去拉自己的夫君,她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能给陆珏生下一男半女,只是她身体弱,难以受孕,明里暗里的找方神医已经找了好多年了,没想到陆珏的亲弟弟会带给她这个消息。
“阿珏?”陈氏期望的看着世子,既然陆恒刚刚说出来了,证明他是愿意给她说的,再说了,那可是她的亲小叔子。
世子爷陆珏也是惊讶不已,他这弟弟神通广大的让他不敢置信。
“媛儿,放心,我马上就去问。”陆珏转头看向国公夫人“娘,还请你一会陪着媛儿回院子,外面黑黢黢的,你要小心她摔跤。”
国公夫人:你娘就不怕摔跤了吗?
她心里不满大儿子关心妻子胜过娘亲,可是目睹了他们异常艰难的求子路,还有前年冬天陈氏病危,她儿子悲痛欲绝的样子,她就必须照顾陈氏,还得照顾好了。
“放心吧,我会看好你夫人的。”
安排好了妻子,又想祖母辞别,陆珏匆匆而出,他弟弟改变虽大,他还是能猜出一部分的,这小子大概是有求于他。
两个得意孙子走了,老夫人不想看到剩下的,除了大孙媳妇,那些个糟心货。
“得了,我也困了,你们回去吧。”
没有了心爱的儿子待这,国公夫人是早就想回去的,婆母发话了,假意推辞几句就带着陈氏离开,送完媳妇,她要去看看春日着凉,卧病在床的女儿,顺便吐槽一下大儿媳。
二夫人程氏磨蹭了一会,她想等陆珏得了消息回来,只是看陈氏走了,她就没有留下的必要。
回院路上,程氏不停的怂恿二爷去找陆恒要消息。
二爷陆瀚是庶子,哪哪都比不上身为嫡子的兄长和弟弟,久而久之,养成了个沉默寡言的性子。
就算他也想要有个嫡子,他也不想去求他们。
“放心吧,世子和三弟心胸宽广,我们都是一家人,他们不会故意瞒着的。”陆瀚嘟囔道,声音小得不知是说给妻子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
埋头往前走的陆瀚没有注意到后面阴着脸的妻子。
程氏恨恨的转了个道,领着丫头换了条路回院。
人家世子爷对个短命鬼还那么关怀备至,他呢,程氏不禁悲从中来,说来她的家世比陈氏好了千万倍,却被她压了一头,就是国公爷都偏向她。
程氏越想越气,为什么不是她嫁给陆珏。
凭陈氏那个破身子,怕是有了方神医也无济于事,再说了,他们一贯会装好人,如陆瀚所说,这有了方神医的消息他们不会瞒着的。
陆恒大步出了院子后放慢了脚步。
如他所料,陆珏在大花园那赶上陆恒了。
“三弟,你?”陆珏有些气喘,不是累的,是紧张的。他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找神医,长久下来,得到的消息不少,但是最终毫无收获。
夜色如墨,点点灯光在黑暗中像天上的繁星,一颗一颗的将陆恒的心照亮。
他曾经恨过这府里的每一个人,包括他自己,可是时光荏苒,徒留的只有爱他的人的愧疚。
上一世他们是在三年后找到了方神医,那时候神医有疾,能医不自医,陈氏的身子经过调养只好了一半,而他出征把双儿托付给陈氏,可是偏偏不凑巧,陈氏突然有孕,这可能是他们一生中唯一的孩子,疏忽之下,让他负了双儿。
陆恒没有直走回山石院,绕过拐角去了一个凉亭。
“大哥想要神医的下落也不难,只是大哥的心愿达成,弟弟我还有所求?”陆恒的声音淡淡的,夹杂着些许柔和,轮廓深邃的五官在黑暗中若隐若现,陆珏蹙眉眯眼,再次疑问他在边关是经历过什么。
“你求什么?”陆珏简洁明了的问,对他的亲弟弟,即使相处时间不多,他还是放在了心上的。
“我要双儿,”陆恒转头对陆珏一笑,精致的脸庞比他们俩的嫡亲妹妹陆妙涵还要漂亮。
“双儿?”
“对,双儿。她原来是祖母院里的,后来被母亲选为我的通房,现在在我的院子里。”
陆珏心里咯噔一声,故作不解的说“既然自己是你的人了,你还要什么?”
“大哥,你明白的。”陆恒不给陆恒打马虎眼的机会“我要的自然不是这么简单,我要她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夫人。”
陆珏愤怒道“陆恒你是不是疯了,父亲母亲不会同意的。”
“所以我才要先找大哥支持我啊”陆恒笑道,真正二十岁的陆恒会被愤怒的陆珏吓到,现在的他能微笑的看着他。
一个人真能有如此大的变化吗?陆恒凝视着笑呵呵的陆恒,笑起来的他比没笑的他更让人头疼。
“我支持你不管用,难道我不支持,你就不告诉我神医的下落了吗?”
“当然会告诉你,可是你是我的哥哥啊,我没有办法了只能求你。”声音越来越小,陆珏却觉得一瞬间心里被针刺了一下。
他的弟弟啊,别的孩子在逗猫遛狗时,他在战场上拼命。
“你回来这么短时间就喜欢上她了?”陆珏问道。
“不是,好几年前了吧,我第一次从边关回来在祖母那看见她我就喜欢上她了。”陆恒睁眼说瞎话,那时候那么傲气的他哪会在意一个丫头。
陆珏沉思良久,无奈退让,至少那个双儿丫头身体没问题,和弟弟的幸福相比,她的身份微不足道。
“好,到时候我会帮你劝着爹娘的,但是我的话他们不一定会听。”丑话说在前面,到时候不成,别怪兄长不尽力。
虽然按照他的计划,陆珏的妥协是自然而然的,但是真正听到这句话陆恒还是心里一跳。
陆珏是世子,国公府的继承人,对府里的大小事情有非常高的话语权。
而且他重诺,得了他的话,事情就成了一小半。
陆恒仔细的将神医的下落告知陆珏,这些信息是来自上辈子,他没有花费一丝精力。
那个时候寻找了几年的方神医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可是陆珏因有公务无法亲自前往,陆恒是他弟弟,深受其信任,代替他前往,对于神医这几年的行踪查了个一清二白。
得到消息的陆珏在一刹那就顾不得他弟弟的风流韵事了,弟弟是别人的,妻子才是自己的。
陆珏丢下陆恒,几个跨步就离开了。
路上耽搁了那么一会儿,陆恒回去的时候恨不得跑起来。
他刚至大门就有人去禀报。
灯下的双儿越发的水嫩,带着甜甜的微笑站在门口。
“爷回来啦。”晚膳后歇了好久的双儿笑眯眯的说道,完了还上前结果陆恒刚解开的薄披风,在陆恒看来,就是个等他这个相公归来的小娘子。
“爷是现在洗漱还是一会洗漱?”
即使陆恒在军队里待了那么久,仍然是个喜干净,爱泡澡的俊爷们。
陆恒点点头,随后早就在外面准备好的迎春就带着人,抬着水进来准备。
陆恒泡澡不至于要玫瑰,芙蓉花瓣,一些香胰子却不能少,双儿中午站在他旁边的时候就闻到了模模糊糊的香胰子味,不是花香,倒像春天雨后泥土的味道,让人心里痒痒。
迎春一行人放好东西就自觉的出了门,陆恒不喜人伺候他沐浴。
双儿检查了一遍,确定无误后就对陆恒告退。
“你是贴身丫鬟。”
离开的脚步就这么定了下来。
迎春不是说了三爷洗澡不用伺候的吗?
陆恒也不管愣住的双儿,不用她服侍,自己脱了鞋袜,开玩笑,双儿给他脱衣服是情趣,脱鞋袜就是作贱她了。
不懂陆恒所想的双儿回神赶紧上前,这时陆恒鞋袜和外衫都脱掉了,身着白色里衣,两脚分开,双手张开目不转睛的盯着双儿。
陆恒的姿势很清楚明白,就是要双儿给他宽衣。
双儿也看懂了,可她不懂的是都脱了一半了,干什么要停下来。
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接触过男人的双儿不可避免的脸红,走近一些,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双儿的脸更红了,眼睛也有些酸涩,甚至有点湿润。
睫毛不停的抖动,哆嗦着手去拉衣带子,这迎春骗她吧。
现在的双儿像只受惊的兔子,怕的不行,还要给这匹饿狼脱毛,战战兢兢的解开了带子往两边掀开,白皙肌肤上的两个红点突兀的闯进她的视线。
双儿一下子就明白过来那是什么,尖叫声瞬间聚集到喉咙口。
过了上半身的重点,陆恒在双儿心里的祈求下自己脱了衣服,常年不见天日的皮肤虽然白,却不细腻,反而处处可见力量,比如他的手臂,比如他的胸,肌,比如……双儿低头时不小心看见的那分成好几块的腹部。
昂贵的云锦里衣扔到地上,双儿非礼勿视的继续低头,希望他大发慈悲的脱了裤子,然而……
“还有裤子。”低沉暗哑的声音让双儿脸更红,心跳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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