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姐姐,住校
但是如今根本就没有人发现他的不对劲,不,或许应该说没有人有时间去发现他的不对劲。
为了速战速决,楚清已经先打破了僵硬的气氛,抢先一步朝着陆晨攻了过去,右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的朝着他的颈间抹去,如果这下挨上的话,估计血流不止是跑不了的。
陆晨自然是不可能这么轻易被伤到,他快速出手,抓住了楚清的手腕,朝着背后一扭,楚清的动作就完全被制住了。
但是下一刻让他有些吃惊的事情发生了,不知道怎么的,楚清身子一扭,原本被锁在背后动弹不得的手臂就脱离了他的掌控,匕首在一次朝着他的喉间刺去。
楚清曾经问过他如果手臂被锁在身后是否能自行解开,当时他的回答是不能,因为人体结构注定如此,如果想要强行脱离的话,只会让关节脱臼,但是刚刚楚清的动作已经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如果刚刚的动作换成了另一个人,估计就算是右手没有被废,如今也应该是动弹不得。
但是现在楚清却是又一次刺杀,看来她还有太多的秘密等待着自己去挖掘。
虽然有些走神,但是陆晨手上的动作却不慢,握住她手腕的大手用力一捏,楚清的手就立刻松开,手中的匕首瞬时掉落。
但是在匕首点落在地上之前,另一只白皙的小手接住了匕首,朝着陆晨的左胸狠狠的刺去。
看着两个人你来我往,一旁的陆泽是看的头皮发麻,这哪里是测验,根本就是刺杀好吧,两个人不管是谁,一旦稍微松懈一点,那可就是会有生命危险!
而此刻的陆晨也没有料到楚清会有这么一击,下意识的反击,一脚揣在她的肚子上,让她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
一缕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溢出,但是她的脸色却没有任何变化,“再来!”
就在陆晨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楚清的手机先一步响了起来,看了陆晨一眼,楚清接通了电话。
“喂?嗯,是我,我知道。”简单的回答了对方之后,楚清的目光落在陆泽身上,“姐姐昏倒了。”
说完这话,朝着地下车库走去,记忆力这个姐姐楚妍对楚清非常好,所以今天她昏倒了,于情于理楚清都应该去医院看望一下。
一行三人来到了医院,看到了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的楚妍,一旁的楚父则是一脸的担忧。
“叔叔,妍妍是怎么了?”看到这样的楚妍,陆泽快步走上去握紧了她的手,眼中的担忧比楚父更加明显。
“医生说没事,只是有些中暑,”看着她的脸上凝结着薄薄一层细汗,嘴里不停的小声念叨着什么,眼里的担忧就更加的明显,“她这样子估计应该是在做噩梦,而且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
“啊——”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一直昏迷深陷梦魇的楚妍猛然间叫了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的喘着气。
“妍妍,你没事吧?”看着楚妍这样子,陆泽更加心痛的将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
“阿……泽?”感觉到熟悉的温暖,楚妍慢慢的镇定下来,入眼的是陆泽那张让她觉得异常暖心的脸。
“嗯,是我。”
“阿泽!”看到是自己熟悉的人,楚妍哭的梨花带雨,整个人都窝在了他的肩膀上,不经意的抬头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楚清。
两个人眼神交汇却让楚清微微的皱起了眉。
那样的眼神……
记忆中楚妍对楚清是真心的疼爱,不管有什么好东西都记得第一个给楚清,每次楚清被楚父训斥的时候,也是楚妍在中间周旋,可以说,在原本的楚清心中,这个楚妍相当于半个母亲。
但是在现在楚清的眼中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刚刚那不经意的对视,从楚妍的眼中,她看到的愤怒,憎恨,厌恶,还有深深的敌意,每一种感情就算是欺骗自己楚清都没有办法将它们解释成善意,这样一个女人会真心的疼爱原主么?
心中微微有些失望,楚清垂下眸子,心中闪过不屑,原本对于这个所谓的家的归属感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淡薄。
“我去学校,”说完这话,看着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她的身上,楚清淡淡的说着,“晨哥,送我。”
说完,也不理会众人的反应,慢慢的走出了病房。
几个人都没有发现的是,一直哭泣的楚妍在这一刻停止了哭泣,看着楚清的背影,眼中带着一抹深思与疑惑。
记忆中楚清从来都没有主动去过学校,为什么现在……难道因为她的回来,让过去发生了变化?
……
楚清和陆晨安静的坐在车里,朝着学校的方向缓缓驶去。
“阿清,为什么不和妍妍打个招呼,你不是最喜欢你姐姐了么?”今天楚清的样子的确是有些奇怪,似乎和楚妍有些隔阂。
“她不喜欢我。”那种深刻的敌意并不是她的幻想,而是真是存在的,既然如此的话,她为什么要去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
这句话却让陆晨有些意外,以往家里这姐弟相处最为和谐,现在是楚清说楚妍不喜欢她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究竟是如何,陆晨也并没有再追究下去,或许是因为楚叔叔因为楚妍一直忽略阿清,所以他一直都没有办法喜欢楚妍。
不多时之后,两个人来到了学校,办理好了住校的手续之后,陆晨微笑的看着楚清,“阿清,不管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我的手机会二十四个小时开机。”
楚清点点头,拿着自己的行礼朝着寝室慢慢走去,走了三步之后好像想到了什么,然后慢慢的回头看着陆晨,“晨哥,可以来找我。”
她不喜欢别人打扰,但是这个人却不同,她能够感觉出来这个人是真心的为她好。
因为是修魔者,所以对善意、恶意更加的敏锐,她能够感觉的出来,这个男人是唯一一个对她没有一丝一毫恶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