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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章

太子追妻风烟起 十一酒徒 5437 2024-04-22 20:56

  半个时辰前,贺霄正在同邻座的一长相清丽的世家小姐谈笑。贺霄常年游走花丛间,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逗地那位小姐笑得花枝乱颤。

  旁边的一位公子开口打趣:“贺公子,就不怕你那位未婚妻吃味?”

  贺霄端起酒杯正准备往口中送,转过头,眼中还带着笑意,抬眸看向前面的席位。

  呵,他那位名义上的未婚妻,左相府的嫡出大小姐,王静宜,正打量着她自己桌案上的酒器。似乎席间上的人或事,还没她手中举起的那只酒盅有意思。

  “你见过木头美人会吃醋?”贺霄一脸邪肆,对旁座的公子笑道。

  “哈哈哈……”

  “贺公子真是风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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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霄这边的一众公子小姐笑成一团,他们不时略带轻视地看向在席间安静地有些不合群的王家大小姐,王静宜。

  王大小姐出身高门,身份尊贵又怎样?

  未婚夫当着王小姐的面同别的姑娘插科打诨,出言还如此折损她,这位王小姐啊,真是可怜……

  王静宜向来善观察,贺霄身旁那群公子小姐斜眼瞧着她的讽笑,王静宜又怎会看不出来。

  那群人看王静宜的眼神里,有不屑,有嘲讽,有同情,也有可怜。

  王静宜心中冷笑,呵,一会儿,端看谁更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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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贺霄身旁走来一位小宫女,在贺霄耳边低语道:

  “贺公子,安小姐方才入宫时,扭了脚,此刻正在绮春阁休息。安小姐让奴婢带话,说有要事同贺公子商量。”

  小宫女说完快步离开了。

  贺霄眯眼,心中有些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犹疑。

  安小姐?安颜夕?安素月?

  贺霄随时在关注安颜夕的行程,前几日安颜夕跟随迎接皇后的仪仗去了大觉寺。

  今日,她回来了?

  安颜夕是贺霄的执念,不论是真是假,贺霄都准备去看看。

  贺霄立马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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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霄踏入绮春阁,鼻间窜入阵阵浓郁迷醉的香味。

  往里两步,贺霄一眼就看见了背对他侧躺在榻上的白衣女子。

  颜夕?

  贺霄上前,伸手转过榻上女子瘦削的肩膀。

  是颜夕,他日思夜想的女人。

  贺霄并不是柳下惠,心爱的女人在怀,哪能把持得住。

  贺霄向榻上的女人压了过去,一室旖旎。

  绮春阁外,一位小宫女听见阁内男女羞人的声音,面红耳赤地拉上了大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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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收雨歇,贺霄恢复了清明。

  他终于得到了颜夕,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颜夕居然还那么主动,他原本准备在万寿节上请圣上赐婚,现在看来,倒不用那么麻烦。

  “颜夕……”

  贺霄平复了喘息,抬首,饱含深情地看向身下女人。

  “怎么是你?”贺霄震惊。

  贺霄的身下是仍一脸迷醉的右相府二小姐秦念。

  秦念缓缓睁开还带着春意的双眼,在看到面前的男子时,眼睛突然大睁。

  “怎么是你?”

  但还不待仍赤着身子相拥的的二人从极度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绮春阁的大门被从外面大力推开。

  两人迅速分开,拉扯过榻上散落的衣物胡乱掩盖重点部位。

  进来的是今日主办宴席的贤妃和淑妃。

  贤妃和淑妃皆脸色铁青。

  “整理好衣冠,再告诉本宫怎么回事。”贤妃说完便跨步出去。

  淑妃震惊又失望地看了一眼榻上形状狼狈的秦念,转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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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朝,南书房。

  今日仲秋节庆,朝臣休沐,故南书房内并无值守的翰林学士。

  太子封湛独坐在一张书案前,手中举着一册书卷,却久久一字未看进。

  宋执突然快步进来。

  “殿下,暗卫来报,御花园出事了。”

  封湛骤然起身,跨步出南书房,纵身上马,疾驰而去。

  宋执并无在宫内纵马的权限,只能快步跟了上去。

  但没一会儿就不见了殿下的身影。

  宋执……

  殿下都没问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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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春阁,此刻门窗大开,屋内靡靡的气味差不多散尽。

  贤妃和淑妃分别端坐大椅上。

  面带寒霜的贺霄和姿势不太自然的秦念立在她们面前。

  “你们是分不清场合吗?”贤妃语气冰冷。

  秦念神色灰败,垂头不语。

  贺霄面色铁青,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

  “我与秦二小姐两情相悦,今日多喝了两杯,是我没忍住,所以强拉着秦二小姐……”

  秦念震惊地抬头看向贺霄,她什么时候和贺霄两情相悦了?

  而后她又瞬间想明白了什么了,秦念万念俱灰,头又重新耷拉了下去。

  此刻贺霄和秦念心中的特别清楚,今日绮春阁的事情,若是二人咬定是被人陷害,不论之后能否查出陷害之人,主办宴会的贤妃和淑妃都可能因监管不力惹地圣人不悦。

  且右相府和兵部尚书贺府也会将此事在贤妃和淑妃头上记一笔。

  而贺霄和秦念二人,以这副不堪的形状被抓,两人皆再洗不净清白。

  回头无路。

  事已至此,与其得罪贤妃和淑妃,还不如就坡下驴,做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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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妃和淑妃都是人精,见两人的反应,大概都能猜出今日之事,其中定有猫腻。

  而贺霄的说法,和秦念的沉默不抗辩,也算得上这两人还是上道。

  “好,今日仲秋之夜,本也是赏月求偶夜,本宫也能理解你们年轻人的情难自禁,本宫会为你们向陛下请旨赐婚。”贤妃满意地开口。

  秦念突然抬头,复又很快绝望地垂了下去,她唇边扯出一缕难看的假笑,也只能是这样的结果,不然还能怎样?

  淑妃失望又痛心地看了一眼秦念,她的这位向来乖巧的亲侄女,原本还是她钟意的儿媳人选,却不料……

  淑妃同贤妃一起离开,返回了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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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春阁内。

  贺霄神色凶狠,咬牙切齿得对秦念道:

  “不要让我查出此事同你有关!”

  贺霄愤然离开。

  秦念面如死灰地瘫坐在冰凉的地上。

  完了。

  为什么不是谢世子?而是贺霄?

  呵,贺霄……

  上京城有名的浪荡公子哥,常年游走在千水长廊的各个妓馆舞坊。

  贺霄对大学士府安大小姐的心思,圈中谁人不知,甚至还时常被世家公子小姐们引为笑谈。

  且贺霄还有个即将成婚的未婚妻,左相府的嫡出大小姐王静宜。

  而今日的事……

  父亲会怎么处理?

  王家又会怎么处理?

  自己后半生就这样定下了吗?

  同贺霄这么一个放浪形骸的游荡之徒?还是以此种不堪的方式作为开始?

  秦念抱膝埋首,无声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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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月清霜,今夜的月色不算明朗,似有雨来。

  秦烟刚走到御花园南端的一个假山旁,碰上了迎面大步而来的封湛。

  封湛看见面前的女子,紧锁的眉头略微一松。

  还好,她没出事。

  秦烟停步,待封湛走至她身前,秦烟伸手抚上封湛棱角分明的侧脸。

  “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秦烟声音微哑,伸出的手往下,划过封湛结实坚硬的胸膛,突然拽住封湛的衣襟,将封湛推入了假山之后。

  秦烟婀娜的身体紧贴封湛的结实坚硬的身躯之上,一双纤细嫩白的素手在封湛的精壮的躯体上下游走。

  封湛剑眉微皱,秦烟似乎有哪里不对,刚准备将秦烟带离这里,有个沉重的脚步声走近。

  封湛当即搂过秦烟,将二人掩进了更里侧的一丛肥大的蕉叶之后。

  秦烟此刻如此魅惑的样子,封湛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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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长渊四处都没找到秦烟,他自己却越发燥热,谢长渊知道自己是中了媚药。

  而秦烟在哪里,她是不是也中招了?

  谢长渊走至一处假山外,单手撑到山石之上,微微俯身,一手扯开衣襟,试图平复越发混沌狂躁的身体。

  “长渊哥哥……”

  对面过来一个女子。

  “长渊哥哥,你在这里啊……”

  谢长渊一把拉住身前的女子,将其带入假山里侧,压在了粗糙的山石之上,而后埋首在女子的颈间剧烈地喘息。

  “烟烟,烟烟……”

  “长渊哥哥……”

  阿嫣的唇被谢长渊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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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假山更里侧的蕉叶之后的的封湛和秦烟二人,就这样被迫听了一场春宫。

  衣衫摩擦的窸窣,男人压抑的喘息和女人细微的娇吟。

  封湛见秦烟似乎听得兴致勃勃,不悦地掐了一下她的后腰。

  外侧的动静没多久便平息了。

  “烟烟,烟烟……”谢长渊呢喃着平复急促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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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长渊释放之后,神色逐渐清明。

  他深情地捋开身前女人额间凌乱的碎发,一瞬间却瞪大了双眼。

  身前的阿嫣一脸娇羞,无力地将头重新埋进了谢长渊怀内。

  谢长渊绝望地仰头,心中悲凉。

  怎么是她?

  谢长渊紧咬后槽牙,强忍着胸中突然涌出的苦意。

  他紧攥拳头,突然一拳打到面前的假山之上。

  阿嫣闻声扭头,立马拉过谢长渊砸向山石的右手,谢长渊握拳的四个指节已血肉模糊。

  “长渊哥哥,你不要自责,我迟早都会是你的人,今日我也是愿意的。”阿嫣柔声安抚着面前一脸痛苦的谢长渊。

  谢长渊此刻心中无比痛苦,他方才发现自己同秦烟之间只是误会,但,如今又该怎么办?

  “长渊哥哥……”

  谢长渊未发一言,收回思绪,速将二人的衣冠草草整理完毕,打横抱起初经人事娇软无力的阿嫣,疾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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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在封湛怀里的秦烟,看了一眼脚步声远去的方向,而后将视线转回面前的封湛,眼神往身前的男人身下扫去,似有些怀疑:

  “这么快?”

  封湛的脸瞬间黑了下来,狭长的双眸危险地眯起,看着怀中的女人的精致小脸咬牙切齿道:

  “孤会让你知道,快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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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长渊横抱起阿嫣疾步出了宫门,将阿嫣放入侯府的马车,吩咐车夫回府,便狂奔回宫。

  “长渊哥哥,长渊哥哥……”阿嫣撑住自己不适的身体,掀开车帘,朝谢长渊的背影无力地呼喊,但谢长渊并未回头。

  “停下,我要等长渊哥哥一同回府。”阿嫣吩咐车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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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御花园中的宴席已散,众人正陆续出宫。

  谢长渊碰到了由德妃派人领路护送出宫的镇国公府主母方素。

  谢长渊拦在方素身前,语带焦急:

  “沈夫人,请问秦烟在哪里?”

  方素认出了面前这位大名鼎鼎的谢世子。呵,谢世子。

  方素对他没有好脸色,向旁边跨一步,准备离开。

  谢长渊跟着跨一步阻住方素的去路,又道:

  “沈夫人,我担心秦烟喝到了有问题的酒,她在哪里?”

  谢长渊紧盯着方素的表情。

  方素皱眉,方才席间贤妃和淑妃突然同时离席,后又神色不算太好地回来,她就猜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不过,烟烟……

  “沈夫人……”谢长渊又急声追问道。

  “太子府的宋大人过来传了话,说烟烟同太子一起离开了。”方素不想被身前这个年轻人纠缠,只想快速将他打发离开。

  方素心中轻嘲,谢世子,此刻做出这么一副心焦担心烟烟的样子,那之前他干嘛去了。

  谢长渊闻言一惊,而后转身急奔出去。

  太子今日没出席宴会,如果太子在宫中,应该是去了前朝。

  而平日太子入前朝,车架皆是由皇城东华门出入。

  谢长渊奔出宫门,纵身上了自己的那匹黑马,猛抽缰绳,疾驰而去。

  永定侯府的马车上,阿嫣一直掀着车帘,望着宫门方向,直到谢长渊出来,却见谢长渊都未向她的马车投来一眼,而是上马往另一个方向急奔出去。

  阿嫣刚展开的笑容全僵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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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华门外的太子车架,正准备离开。

  谢长渊纵马疾驰过来,不待马匹停住,谢长渊一跃下马,狂奔至太子车架旁侧,却被宋执拦下。

  谢长渊猛力推开拦住他身前的宋执,口中急唤:

  “秦烟!”

  “秦烟!”

  宋执竭力将谢长渊阻拦在了距离马车几步之外。

  “谢世子,殿下要回府了。”

  “秦烟,我知道你在里面,是我错了,我之前城门口说悔婚的话是误会了你。我是因为当初你阻止了我带走谢照的事。我以为……”车内太子封湛突然出声,打断了谢长渊急切的连连开口。

  封湛声音冷沉,开口的话一字不漏地传入了距离车架三步距离的谢长渊耳中。

  “谢统领,在什么场合,应该做什么事,不用孤教你。”

  谢长渊……

  太子什么意思?

  须臾,车内又传出另一道慵懒的女声。

  “恩,入了秋……假山,还是有些凉……”是秦烟的声音,细听之中,嗓音中还略带媚意。

  一众太子府亲兵,护送着太子车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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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长渊仍维持着方才的姿势,僵立在原处。

  秦烟和太子,他们方才看见了……

  看见了御花园中,自己和阿嫣……

  自己和阿嫣做那种事……

  在秦烟面前……

  谢长渊双手痛苦地掩上脸面,十指曲起,压向自己的头皮。

  谢长渊紧闭双眼,双手向上抓入自己的头发,他骤然扯下颅顶的玉冠,奋力砸了出去。

  “啊……”谢长渊痛苦地抱着头,双腿跪向了冰冷的地面。

  谢长渊发丝披散,身体痛苦地颤抖,似压抑着低泣。

  风乍起,冷雨紧接着打下。

  此刻谢长渊的心就如同这突如其来的秋风秋雨,已然凉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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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车架上。

  秦烟纤白莹润的指尖,勾起封湛劲腰之上的玉带。

  此刻的秦烟,在酒意和残留的媚药的作用下,美得近乎妖冶。

  她俯身,将饱满润泽的红唇贴上封湛通红的耳廓,嗓音魅惑。

  “你的车加固了吗?”

  第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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