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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 接手酒吧

请妻入瓮 程泠歌 4244 2024-04-23 11:57

  话音刚落,我猛地回头,看向马菁,难以置信地问,“马菁,你……”

  马菁很快地挂断了电话,然后冲我笑了笑,说只有她这么说,赵弋才会拼尽全力地去找那个幕后指使。既然对方要跟我玩阴的,赵弋是道上的人才不怕这些。

  我看向马菁,忽然发现这样的她有些陌生,可是这也是被逼的。

  接下来的十几个小时,我跟马菁轮流蹲跪在钟姨的病床前去拼尽全力去唤醒钟姨。

  马菁不断地把这几个月钟姨对她如何如何的好,都一一讲给钟姨听,甚至告诉钟姨在她心里,钟姨就是她的母亲,只要钟姨醒来,她保证这辈子都会好好孝敬钟姨。

  至于我,不断地去回忆小时候钟姨会如何如何地宠爱我,告诉钟姨,只要她能够醒来我保证原谅她对我隐瞒的一切。

  我和马菁整整守了一夜,嘴巴早已说得口干舌燥,甚至连齐唐给我们送来一些吃的喝的时候,我和马菁依旧絮絮叨叨去唤醒钟姨。

  天麻麻亮的时候,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时,钟姨仍然是安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面色如纸。

  想着医生说的如果一个晚上醒不来可能就……

  突然,我猛地跪倒在病床前,两个胳膊不住地摇晃着钟姨的身体,嚎啕大哭地嘶吼着,“干妈,小敏求求你醒过来好不好?小敏求你了,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事都答应你?好不好?快点醒来?”

  见我哭泣,马菁随即也跪倒下来,跟我一起摇晃着钟姨的身体,声嘶歇底地求着钟姨尽快醒来。

  我和马菁不知道跪倒在地上哭了多久,只知道当医生过来检查的时候,一边摇头叹息一边说,钟姨已经变成了植物人,至于什么时候能够苏醒就得看造化,有时候一个月,有时候一年,有时候十年,甚至可能会永远醒不过来,这得看病人的意志了。

  听到医生这么说,我感觉的心被一把钝刀深深地戳了好几刀,尤其是最后那句永远可能永远醒不过来。然而我却哭不出来,只感觉嗓子里像是塞了一个硬块似的,不上不下地梗着。

  相比于我的欲哭无泪,马菁早已经哭得痛不欲生了。

  我忍不住蹲坐在地上去抱住马菁,安慰马菁也安慰自己,说只要我们坚持不懈,搞不好钟姨明天或者下个月就能醒来。

  马菁泪眼婆娑地问我,真的吗?

  我努力咽了咽口水,很用力地点点头,其实我不想告诉马菁,如果钟姨真能有意志一晚上早就醒来了,不然也不会等到……

  可眼下我告诉自己必须坚强,钟姨留下的酒吧我还得接手打理,即便我不想去经营天上人间,可毕竟天上人间是钟姨的心血,我必须在钟姨昏睡的这段时间帮她打理好,说不定,当我把酒吧打理得绘声绘色的时候,钟姨就会开心地醒过来似的……

  等马菁彻底地接受了钟姨变成植物人的消息后,我让齐唐先回去上班,齐唐一开始并不同意,可拗不过我再三劝说,毕竟这段时间公司的订单很多,我可以不在,但是作为公司的负责人不能不在。

  等齐唐一走,我让马菁立刻联系赵弋,让赵弋找几个人来日夜守护钟姨,毕竟我和马菁都是女的,而且经过一夜精神疲惫得要命,钟逸昏迷也不是一天两天,必须找人来,防止幕后的人再想办法加害钟姨。

  听到我的分析,马菁立马联系了赵弋,却不想没等马菁开口,赵弋就说这间重症观察室的病房不是别人安排的正是那个航哥给钟姨安排的,说我跟航哥想到一块去了,所以这个病房还是比较安全的,当然他也会派人来二十四小时保护钟姨。

  联系好赵弋之后,我让马菁先守着,我去给钟姨办各种手续顺便去看一下秦叔,虽然我知道了那个航哥已经安排了一切,可是我还是害怕有什么闪失,我不管钟姨是不是变成了植物人,在我看来只要她还活着,就有希望。

  相比于钟姨,秦叔只是右手骨折,其他的没有大碍。当秦叔问到钟姨的情况,提出要去看钟姨时,我没有说实话,只是说钟姨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看完秦叔之后,我特意去了一趟负责钟姨的主治医生,经过上次我的爸的教训,这次我变聪明了,我偷偷塞给了主治医生一张三万元的银行卡。尽管那个主治医生不止一次跟我强调那个航哥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可我还是不放心,小心使得万里船。

  等我再返回钟姨的病房之后,赵弋已经带了几个大汉过来。

  不同于前几次见我,可能会碍于我和马菁的好姐妹关系,赵弋对我友善了很多。

  同赵姨寒暄了几句之后,我仔细打量了病房四周,并没有那个航哥。

  赵弋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跟我解释说,航哥现在正在想办法让害钟姨变成植物人的幕后凶手吃不了兜着走。

  听到赵弋这么说,我心里更加纳闷钟姨到底跟航哥什么交情?

  不过我没有问,只是觉得既然有那个航哥在我不用费劲心思去找那幕后的主使,眼下我能做的就是接替钟姨经营好酒吧。

  临走前我还不忘真心实意地跟赵弋道一句谢谢,谁知赵弋非常客气地说不用了,毕竟他的媳妇是马菁,而我和马菁关系那么好,再者如果钟姨安全有什么闪失,他也没办法和航哥交代。

  随后我没有再感谢赵弋而是挽着马菁的手坐计程车回酒吧。

  到了酒吧,已经赶上了饭点,趁着酒吧的大部分员工都在,我没有直接把钟姨变成植物人的事说出来,只是说钟姨早上刚刚坐飞机出国旅游一段时间,酒吧暂时由我打理。

  虽然我经常在酒吧住,跟钟姨的干母女关系大家都知道,可当我宣布我要暂时接替钟姨的位子时,众人还是议论声不断。

  看到那十几张质疑的脸,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和机智,然而我没想到质疑的过程中,秦叔会手里绑着白色的绑带,从偏门进了酒吧。

  面对秦叔这个老人,其他人纷纷安静下来,我对秦叔友好地笑笑,问他怎么过来呢?不应该在医院好好养身体吗?

  秦叔摇摇头说没事,之后缓缓地从皮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我。

  我疑惑不解地接过文件,一打开文件竟然是酒吧的授权转让书,钟姨要把酒吧转让给我,而日期恰好是昨天。

  忽然我脑海里闪过一个片段,昨天早上当我和刚从公安局出来的钟姨拥抱的时候,钟姨像是哽咽地说了一句如果她出事了,酒吧就是我的。

  当时我没有太听进去,而今我才明白钟姨估计早就知道杨琴阿姨举报酒吧偷税漏税只是一个刚刚开始,而她也早就打算好了。

  想到这,我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张无形的网给套住了,甚至什么时候圈住的,什么时候能够扯破那层网都不知道。

  因为有了钟姨的转让授权书,再加上秦叔和马菁两个人的帮忙,酒吧剩下的十几个人也愿意跟我一起继续经验酒吧。

  然而经验酒吧并没有那么容易,尤其是对我这个门外汉什么都不懂的人,钟姨不在的第一个晚上,就有人欺负新来不久的兼职的卖酒女,对卖酒女动手动脚。

  那个卖酒女是一个大学生,跟那些坐台的不一样,一般就只是卖酒。当那个二十刚出头的小姑娘找我我的时候,我去找对方理论。

  谁知被对方威胁说,如果那个小姑娘不陪她喝酒,那就让我陪,刚好让他们见识一下天上人间新来的老板娘,对方一说完,硬是把酒吧的其他客人都叫过来做个见证。

  我看着那个四十开外膘肥体壮的中年男人,又看看身边围满了酒吧的其他客人,我想到了之前我在酒吧的时候,钟姨也是经常会和各种客人喝酒,甚至常常喝到吐还继续喝。

  我问她为什么?

  钟姨无奈地说,没办法,谁让偌大的酒吧就靠她一个人撑着,虽说少跟一个客人喝也不碍事,可是今天如果少了一个客人,搞不好明天就会少十个客人,一个月下来可能再也不会有人来天上人间喝酒了。

  钟姨还跟我说,她其实在开酒吧之前只会喝一些红酒,撑死了半瓶,可是开了酒吧之后,好几次把自己喝到胃出血,酒量也因此得到了锻炼。

  现在的她不要说一瓶红酒,就是二三十瓶红酒也不在话下。

  “小娘们,怎么怕呢?”那个膘肥体壮的男人对我挑衅地说。

  我努力挺直腰板,笑着摇头说,“不怕,不过我得有个要求,如果你今天喝不过我,那么你就得把刚才那个小姑娘推销给你的酒全部买去。”

  话音刚落,四周一片沉寂,不一会议论声四起。

  卖酒的小姑娘,立刻把我拉到了一遍说,那个男人很能喝的,还是让她陪男人喝,毕竟她也算练过。

  我对小姑娘笑了笑说,我比她还能喝。

  小姑娘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煞有其事地说我好歹是酒吧的老板肯定能喝的,再者如果我今天赢了,男人把她推销的酒都买走了,估计她能赚七八千抽成,那么她也没有必要再来酒吧兼职卖酒了。

  小姑娘很感激地看着我,问我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我没有说话,其实我没告诉小姑娘,因为我曾也这么辛苦做兼职赚过学费。

  膘肥体壮的男人问我选什么酒?我思索了一下,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脱口而出说威士忌。

  我一说完,马菁立刻阻止了说威士忌很容易醉的,怎么可以喝威士忌呢?

  我耸肩说没事,反正我容易醉对方也是容易醉,刚好少浪费酒吧的酒。

  马菁拗不过我只好同意,而对方见我点威士忌眼神怔了一下,估计没想到我这么能喝。

  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此时此刻我忽然想到了许子尧,我想到他曾经跟我说过的一句话,他说小敏,如果你以后遇到了一个强大的对手,那么一定要学会伪装,即便你心里害怕得要命,也得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以前我总嘲笑许子尧,没想到这句话竟然被我用上了。

  几分钟之后,服务员说最高浓度的威士忌调好了,于是我和那个膘肥体壮的男人在众人的关注下,走到了吧台边。

  一到吧台边,拿起一杯橘黄色的威士忌,我直接没有喘气地一咕噜地往嘴巴里倒,随即空腔里的揪起一个劲地往鼻腔里挤压。

  然而我没有停歇,继续端起杯子往嘴巴里倒酒,一连倒四杯之后,我将玻璃杯翻过来,挑衅地看向膘肥体壮的男人。

  男人目光呆滞了好几秒,随即立刻反应过来也端起杯子喝。

  我一边忍受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抽痛着,一边装出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看着对方。

  对方也喝完了五杯,随即我也继续,跟第一次一样不喘气的一连喝五杯。

  喝到第三轮的时候,男人终于受不了了主动认输,在那一刻全酒吧的人都为我欢呼,马菁过来扶我,拒绝了,说没事。

  然后还不忘告诉马菁,跟今天酒吧来的客人说一声,这一周酒吧新老板接手,全场九折。

  马菁对我露出佩服的目光,我苦涩地笑了笑。

  之后我让马菁继续招呼客人,让我一个人留在吧台休息一会。

  等吧台人散得差不多的时候,我的胃就感觉里面有一个搅拌机似的,痛得要命,但是我还不能上楼休息,只好继续挣着。

  “不是跟你说过吗?威士忌要慢慢品,不是像你刚刚那样灌下去。”一个突兀的声音忽然出现我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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