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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还就霸定你了!6000

  清晨的男人,下巴上染着一层青色胡渣,他双手扣着皮带,收紧,动作干脆利索,衬衫下摆已经收进了裤腰里,面无表情,眼眸里带有怨艾。

  何初夏坐在床边,看着他的高大背影,心还因他的那句话而扯着。

  不爱他?

  她苦笑。

  她之所以“大方”,还不是因为那个人是她的亲姐么?而且,她自己是后来者啊……

  要他,仍然底气不足!

  一直没等到她表态,韩遇城真恼了,穿好衣服,没洗漱,直接走去门口,到了门口,她还没叫他,他只好摔门而出!

  何初夏的心被门板的撞击声震了震,她叹了口气。

  为什么还不踏实?

  等到韩遇城和姐姐真的释怀了,没有了任何牵扯,成为陌路或是朋友了,她才会踏实吧……

  见何初夏一个人从房间出来,杜墨言有点不解,何初夏的情绪也不太好,难不成,吵架了?

  一大早还轰轰烈烈的来着!

  见到他,想到早上她和韩遇城刚那个过,宾馆隔音效果那么差,主任不会……

  又是羞窘又是气恼,她带他去了附近的早餐店,吃饭的时候,不停找话题。

  杜墨言还是和平时一样,对她爱理不睬的,吃着吃着,他手机响了,是医院打来的,接了电话,立即掏钱包结账,何初夏也连忙站起来,没得及找零,两人就出了早餐店,拦了出租车,直奔医院。

  这阵势,快赶上警察出警了。

  何初夏暗忖。

  做医生就是这样,手机36小时oncall状态,病人一有情况,必须马上赶到医院。杜墨言的公寓离医院很近,目的就是这个。

  到了医院,病人情况还没稳定,几次没了呼吸,杜墨言和专家一直在守着,到了上午十一点,才稳定。

  何初夏去买了牛奶,送给在休息室的杜墨言。

  “或许,这一行的苦,只有我们自己能理解吧!”她小心翼翼道。

  “主任,你和他昨晚是不是又闹不愉快了?”她忍不住问,杜墨言双眼瞪着对面的何初夏。

  “他跟你说什么了?”忍不住地问,杜墨言的表情仍然淡漠如水。

  “他说,三姐都没怪你,他怨的哪门子。”何初夏如实道,“主任,三姐临终的时候,肯定是谅解你的工作的,你不要再自责了。如果,我说的是如果,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我肯定也会跟你一样,不会放着手术台上的病人不管的。”

  她认真道,话音刚落,杜墨言的脸色阴沉下来。

  “主任!你不要逃避了,别总压抑着不提这件事,你要走出来!”她诚心地劝,生怕杜墨言压抑自己,到最后精神崩溃,心理出毛病。

  “先把你自己的事管好,再来操.我这份心!”杜墨言冷酷道,嘴角勾着嘲讽的笑。

  她知道,这些都是他的保护色。

  “他跟我父母坦白了,说现在喜欢的人是我,我也答应跟他好好过日子了……”她没理会杜墨言的嘲讽,说着自己的事。

  杜墨言微愣,有点意外,又有点怀疑。

  韩遇城真能这么快和何初微断个彻底?

  这么快移情别恋,爱上了何初夏?

  看得出杜墨言的诧异,她苦笑,“主任,你放心,不管怎样,我还是会如期去斯坦福进修的。我现在对感情,还不自信,也不踏实。”

  她实话实说道,没什么可倾诉的人,杜墨言成了她说心里话的对象,因为他知道她暗恋韩遇城。

  杜墨言没什么可建议她的话,因为他自己也是个感情失败者,一个不懂爱,不会爱,只会拼命工作,治病救人的工作狂。

  “韩遇城他人呢?”杜墨言冷不丁地问。

  “他,可能去猫本了,我姐酒驾……是我建议他去的。”她小声回答,心口一揪一揪的,女人在感情方面都是小心眼,哪能真大方。

  杜墨言扬唇,用十分鄙夷的眼神看着她,“你建议他去的?世上还有你这么蠢的女人!”

  说着,他站了起来,“没空跟你瞎掰扯!”

  看着杜墨言的背影,她苦涩地笑笑,感情真是比工作复杂多了!

  ——

  在石城呆了两天,确定归期后,她回了家里,听父母说,韩遇城的律师已经保了何初微,不会坐牢,交了一大笔罚款,她本人还有轻微脑震荡,在医院住院观察。

  “哎,这丫头,一直独自在外的,每次让她回来,她都支支吾吾,就好像谁把她绑在外面,不让她回来似的。回来石城工作多好,不听!”何妈妈唉声叹气道。

  她这话,让何初夏心虚。

  姐姐说过,是韩爷爷阻止她回国来的……

  “你也是!非得考京城去,石城的高校呆不下你?你要不去京城,不和韩家老太爷走得近,他能非让韩遇城娶你?!”何妈妈说着说着,将矛头转向了何初夏,她哪里知道小女儿一直暗恋着韩遇城。

  她这么说,何初夏那颗本来就敏感的心,这下更难受了。

  妈妈这话说的,好像是她勾引了韩遇城一样。

  “妈,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能怎样?我跟他离婚,退出,把他让给我姐吗?就算我肯离婚,他现在也不肯啊!”她红着眼眶,颤声道,“我夹在中间好受吗?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

  说着说着,她打住,“不说这些了,我回宾馆去,出国前我就不回来了,手续都办齐全了。你们好好照顾身体,姐姐,估计也很快就能回来了,我会想办法帮助她的,别为她担心了!”

  她擦掉眼泪,站起身,看了眼站一旁沉默不语的爸爸,又看着同样在抹眼泪的妈妈,扬声道。

  已经离家好几年了,父母年纪也都大了,都要退休了,她出国后,离他们更远了,如果姐姐回来,能在他们身边,肯定会好点。

  她回去,一定要再去求求韩爷爷。

  何妈妈没动,何爸爸送她到了院子。

  “爸爸,你别送了。”眼眶泛红,从小到大,父母对她管教都很严厉,她跟他们不会太亲昵。

  “夏夏,你专心学习,别担心家里。”

  “嗯!我走了!爸!”说完,快速地走出大门口,委屈的眼泪在出门的刹那,汩.汩流下。

  同样是在外求学,小时候,每到周五,她都会看到父母开车送姐姐去寄宿学校,还带一堆好吃的给她,等到她寄宿时,都是自己坐车去学校。

  她曾经抱怨过,妈妈说,“我们现在年纪大了,对你难免照顾不周。”

  没坐车,她一个人走在陌生又熟悉的街道边,视线模糊,眼里的路灯都成了浮光掠影。

  委屈的眼泪不停地流下。

  幸好他们不知道她偷偷喜欢韩遇城多年,不然,一定觉得他们的小闺女是个有心机,抢大女儿男朋友的品质败坏的女孩!

  喇叭声不断,她像没听到,没看到前面的红灯,继续往前走。

  “啊——”手臂突然被人用力扯住,她惊呼,身子被人拽着,到了马路边上。

  “何初夏!你眼瞎了吗?!找死吗?!”车水马龙的马路边,一身名贵西服的大男人,低着头,冲面前的女孩,气愤地吼。

  何初夏抬起头,看到韩遇城那张俊脸时,一脸诧异。

  他也看到了她那满脸的泪水。

  “你哭什么?!”

  “你怎么还在?”

  两人同时开口。彼此相望,灯光下,他的脸色泛着古铜光泽。

  “你以为我真去猫本了是不是?”韩遇城嘲讽地问,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儿,对她生的闷气,这会儿全没了。

  他没去。

  她心口一扯,五味陈杂。

  “你哭什么?谁为难你了?你刚刚不是从家里跑出来的么?”他按着她的双肩,气愤地问。

  “不要你管!”看着他,就想到了姐姐,也想起了刚刚妈妈的责备,都是因为他,害得她里外不是人!

  她倔强地吼完,挣开他,迈开步子跑了,没过马路,在十字路口,右转,一直往前跑。

  韩遇城咬牙,没迟疑,一身名贵穿着打扮的他,不顾形象地也奔跑起来,朝着那道纤细身影追去。

  “你往哪跑?!”在一所搞笑的镂空围墙边,他追到了她,拽住了她的胳膊。

  “你别管我!都怪你!你讨厌!我讨厌你!”她激动地吼,还好这里是学校的后操场围墙外,没什么人,不远处就是马路,声音嘈杂,她的声音被掩盖。

  “我怎么你了?!”看着她一脸愤恨的样儿,就差没对他拳打脚踢了,韩遇城咬着牙,低吼。

  怎么又讨厌起他来了?!

  “谁让你……谁让你缠着我!你原来是我姐姐的男人!现在,我里外不是人!我父母嘴上说让我跟你好好过日子,实际上,他们怨我呢,怨我抢了姐姐的男朋友!你讨厌!”其实是讨厌自己,为什么非要喜欢他?!为什么当初不能不顾一切地拒绝韩爷爷、拒绝他?!

  为什么不能控制住自己,不要跟他发生关系!

  “我TM不是说了,我现在爱的是你!”他捧住了她的脸,俊脸狰狞,瞪着双眼,咬着牙低吼。

  他的吼声,震了她的心。

  亲耳听到的,还是和父母转告的,感觉不一样。

  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感动之余,她笑了,“我不要,我要不起,我宁愿你跟我没任何瓜葛!”

  她这话,着实伤了他的心。

  “何初夏!你TM是认真的?”韩遇城咬着牙问,旁边的路灯衬着他的脸,有点森白、吓人!

  “是!”爱情重要,还是尊严重要?她选择后者。

  一直是个理智的人,她没有飞蛾扑火的勇气。

  韩遇城这下真受伤了,“行,你想离婚是吧,我TM成全你!”

  他说完,松开她,转了身。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的心一抽一抽的,心慌难受,身子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能摔倒。

  她没有追来。

  韩遇城闭着眼,紧握拳头,压抑心口的那股灼痛,突然发现自己挺失败的,怎么做都入不了她的心!

  十字路口,车来车往,路灯光怪陆离,他一身茫然。

  就算她不爱他,说跟他好好过日子时,他都开心得像个表白被答应的毛头小伙……

  ——

  她一直傻愣在原地,魂魄像被抽走了,抬起头,看着黑漆漆的夜空。

  突然,一道身影出现在了眼角的余光里,她根本没听到脚步声,就已经被他拉住,往墙边拉去。

  跨过冬青树绿化带,他被单只手臂抱着,到了围墙边,何初夏被他抵在了围墙的钢筋栏杆上。

  “想离婚?你做梦!我会成全你?我韩遇城从来没那好心成全别人委屈自己!”韩遇城捧着她的脸,咬牙切齿道,说完,低头狠狠吻她的唇。

  明明,她在他身下的时候,那么动情,让他以为,她对他是有感觉的。

  在他和她姐之间,她却偏向了她姐!

  韩遇城的吻,可以用粗暴来形容,她的头不停后仰,唇.瓣肿痛,她那刚收敛的眼泪,又被逼了出来。

  尝到了一股血腥味,他才清醒了点,理智地松开她,怕像上次那样,又伤了她。

  男人的鼻尖紧紧贴着她的,怒气冲冲,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鼻头上,“你把我当什么了?说要就要,说扔就扔?还伟大地要把我让给何初微?”

  还是那句,因为她不爱他。

  在她心里,她的家人比他更重要!

  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她满眼是泪,垂着头,忍不住地要抱他,韩遇城退后一步,不让她碰。

  “你少来这一套!”他冷声喝。

  她还是垂着头,“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一直是缩头乌龟,即使自己想要的,不属于自己的,都不会争取。”

  韩遇城的拳头一直紧握着,“你父母对你说什么了?何初微对你说什么了?!”

  “我姐一直没联系我,我妈对我也没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他们是偏向我姐的,因为你们之前谈了那么多年……我刚刚,也激动了,你别生气。”

  说着说着,她抬起头,看着他的俊脸,“是我自己的问题,却把怨气撒在你头上了。”

  韩遇城的情绪终于缓和了点,点点头,“你别解释了,我明白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现在,跟我回酒店!”他沉声说道,说完,自己先走。

  何初夏转身时,他已经走在她前头很远了,她慢吞吞地跟着,看着他的背影。

  韩遇城之前站在天平中央,最终,毅然地走向了何初夏。

  现在,轮到何初夏站在天平中央了,一边是韩遇城,一边是何初微及父母。

  她为难着,摇摆着。

  在路边,韩遇城先上了车,没之前的绅士风雅,给她开门,帮她开门的是保镖。

  刚上车,就见他在抽烟,吞云吐雾的,她坐在对面的椅子里,一脸怔忪。

  一路上,谁也没说话。

  酒店还是之前的那家,他一直没退房,刚进去,他就去了吧台,倒酒喝。

  她进去洗了把脸,出来后,他还在酗酒,她不忍心地上前,“你别喝了……”

  她要拿走酒瓶,被他抢先,男人脸色铁青,双眼瞪着她,一副要揍人的样子,她吓得瑟缩。

  他表情缓和,继续倒酒,“我实话告诉你,我跟何初微,没尚过床!我是追求她那么多年,但哪次分手不是她提的?现在我TM不追她了,有错了吗?!我就是想要你,也要你了,有错吗?!是,有错,你心里有别人!”

  “但我韩遇城就是霸道、蛮横!你骂我是土匪也行,我TM还就霸定你了!”他边说,还拍着吧台,双眼猩红,喝的是烈酒。

  何初夏却愣着,因他那句,和何初微没尚过床……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感觉他是在撒谎,但是,韩遇城是那种会撒谎的人么?

  “你们那么多年,怎么没有那个……”她小心翼翼地问,走了几步,拿起了酒瓶,拿了只酒杯,给自己倒酒。

  韩遇城淡淡地扫了眼她,“她矜持……呵……”

  他的笑意似带嘲讽。

  那我呢?

  结婚才半年多,就跟他发生了关系,她在心里问,仰头喝酒。

  “你喝什么,给我滚开,我看你烦!”看着对面的小女人,他咬着牙说道。

  何初夏吸了吸鼻子,呼了口气,走去酒柜边,拿了一瓶酒,走去了酒店的露台。

  明天早上飞机,飞回京城,没什么事,她现在只想借酒浇愁。

  她坐沙发里,喝着酒,任夜风吹拂。

  和第一次跟他喝酒一样,他没醉,她却醉了,嘴里还哼着那首《白月光》。

  韩遇城走过去,在沙发前蹲下,刚刚还恨着她,怨着她的,现在,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甜美的模样,心就软了。

  何初夏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白月光……心中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她水汪汪的眸子里,蓄满了水,仿佛一吸气就能流下来。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在生长……”她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下了。

  “我心里,也有一道白月光……”她看着他,醉醺醺地说道,“十年……我喜欢他,已经十年了……你猜,是谁?”

  何初夏看着他,手指点着他的鼻头。

  韩遇城冷哼,“我当然知道,什么情歌王子!”

  “才……”她差点就脱口而出地反驳,“笨蛋……”

  “那是谁?”韩遇城挑眉,这时,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

  “我手机响了,我手机在哪……”她大声嚷道,松开了他的脖子,就要从沙发上下来。

  韩遇城起身,“你别动,我去找!”

  “不要再缠着我,再黏着我,我不做第三者……”她点头,又唱了,附和着她的手机铃声。

  韩遇城这会儿才注意这首歌的歌词,有那么一点愠怒,还“就当你是个过客”呢!

  何初夏,你当着舍得离开我?

  韩遇城在心里发问,已经有那么多次的亲密关系,还有他对她的爱护,难道,都不曾打动她一点?

  看到是何初微的来电,韩遇城的表情严肃,迟疑了下,立即接了。

  “夏夏……”

  “我是韩遇城。”他冷冷道,语气严肃,“你找她什么事?”

  他边说,边走去露台。

  “我是她姐姐,我不能找她吗?”何初微的语气淡漠,没有哭也没有闹。

  “你可以找她,但最好别在她面前说不该说的。”韩遇城冷声警告,一脸迷糊的何初夏,听到了他的声音,愣了下,他的表情好冷酷。

  “老公,谁的电话啊?”她扬声问。

  那声亲密的“老公”清清楚楚地传进了何初微的耳里,她嘲讽地扬唇。

  鸠占鹊巢!

  在心里,对何初夏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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