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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虎贲破敌

神武本纪 雅绣 3697 2024-09-20 09:43

  随着二营来援,本就不宽敞的城墙,站满了两军士卒,人挨人人挤人,连抽刀都难,更别说砍杀了。

  “喝呀!”

  狂三刀一记横扫劈翻周围敌军,终于有了立足之地的他得理不饶人,朴刀连连挥舞。

  两军正在酣战,一员传令兵突然挤进战场,不断高呼:“将军在何处,魏将军在何处?”

  苦寻不到,传令兵突然大喊道:“魏将军!敌军近千士兵突袭北墙,五营坚持不住了,将军快派援兵啊!”

  随着传令兵的高呼,四下瞬间短暂沉寂。

  “哈哈!虎贲营得手了,兄弟们,杀!”

  神武军气势如虹,而镇南关的士卒则明显低沉下去。

  一营长拔刀怒斩传令兵,高呼道:“此人乃是敌军细作,扰乱我军心,切莫相信!北墙有五营镇守,安然无事!”

  “是啊,神武军一共就五千人,就算分出去几百人,五营可有三千人呢,北墙不会丢的!”

  “是啊,更何况敌军如何绕路?难不成从山顶上飞过去?”

  城楼内,魏守听得外面呼喊,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身旁亲卫刚要出去查看,一营长夺门而入,面色凝重道:“将军,神武军偷袭北墙,五营快要坚持不住了!”

  “什么!”魏守大惊道:“敌军是如何绕到北墙的?这巍峨峰高耸入云,怎么可能绕过来!”

  一营长摇头表示不知,焦急道:“将军,不管怎么样,还是派人支援北墙吧,如果北墙被破,士气大跌啊!”

  魏守怒道:“传令三营火速支援北墙,四营来南墙待命,即便敌军进攻北墙,也不过是佯攻而已,主攻方向定然还是南墙!”

  破军营手持巨盾,不断挤压着镇南关士卒的活动范围,身后逐渐登上城墙的天羽营斜挎长弓,手持短刀贴身与敌军厮杀。城墙上,手持长戈大刀的士卒全然没有空间挥动兵器,反而这些弓箭手的短刀却成了贴身搏杀的利器。

  城下,闻人陌听得城上的呼喊,心下大喜:“贪狼、游骑二营下马!登城作战,不死不休!”

  言罢,闻人陌身先士卒,脚踏云梯如履平地,几步便飞上城墙。

  “血刃决,挫锋!”

  “血刃决,溃魂!”

  “血刃决,……”

  闻人陌跃上城墙,手中血墨不断挥舞,灵气不要命的催动,转瞬间百余敌军倒地,身首异处。

  “杀!”

  贪狼与游骑二营挥舞战刀,奋力攀爬城墙。马背上,他们是溃敌锋于正锐的战士,下了马,他们照样能做摧城拔寨的先锋!

  震耳欲聋的杀喊声中,神武军不断蚕食城墙上每一寸土地,越来越多的镇南关士卒被挤回关内。

  “哈!”

  魏守斩杀一名破军士卒,抹开脸上鲜血,回身吩咐道:“传令,四营给我顶上来,一定要把神武军给老子挤下去!如果北边能顶住,就把三营给我调回来,北面只有不到千人部队。告诉五营,顶住了全体有赏,顶不住想想神武军的话,关破必屠金沙,他们的妻儿父母身在何处,让他们自己考虑!”

  随着三营四营的来援,神武军在南墙难以推进分毫,只有不断的搏杀,两边开始了消耗战。此刻,比的便是谁人多!

  “杀!杀!杀!”

  狂三刀每喊一声杀,手中朴刀便挥舞一次,必然有一名敌军丧命!

  石头沉着冷静,一把宽刃巨剑舞得虎虎生风,凡是靠近他的敌军,非死即伤。鹰眼与鬼矢更是找到一处宽阔所在,在天羽营的护卫下,二人不断射杀镇南关将校。就连在后方督军的红莲,此刻也加入了战斗,神武军作战,只知前进,无人后退!

  “可恶!”魏守盛怒道:“这闻人陌是如何带出这虎狼之师,难道神武军之人都不怕死么!”

  魏守捂着腹部的伤口,忍不住冷汗直流。想着刚刚那个只剩半截身子,还死死抱住他双脚的破军营士卒,魏守不由有些胆寒。如果不是他急中生智,顺势躺在地上,可能早已身首异处。即便这样,那个只剩半截身子的破军营士卒,还是把钢刀送进了他的肚子。

  “嗖!”

  一支支狼牙箭突然落进了三营的人群中。三营刚刚支援北墙回来,如今正不断往石梯上挤着。

  三营士卒顺着箭矢的方向望去,不由的一阵错愕。

  “敌袭!北墙破了,敌军杀进来了!”

  五百虎贲勇士不断弯弓,箭矢如雨,待奔至三营面前,弃弓抽刀,杀人如同砍瓜切菜。

  虎贲营是闻人陌贴身近卫,所用兵刃也是仿制闻人陌的血墨,但比血墨短了些许。这种刀,刀身狭窄,又便于携带,非常适合虎贲营的作战风格。暗杀、破敌皆用这一种刀便可。就连闻人陌都曾叹道,如果虎贲营的刀再有些许弯度,便成了绣春刀。如果虎贲营的人再经历几场恶战,定会超越锦衣卫。

  “旋风阵!”

  随着乱影令下,虎贲营瞬间化作五人一组,协同作战。虎贲营没有口号,他们更习惯闭着嘴杀敌,仿佛在仔细品味这种嗜血的快感。

  还在石梯下的镇南关士卒很快被屠戮干净,而虎贲营也将目光转向了石梯上的敌军。

  “妈呀,赶紧网上挤啊!”

  “他们不是人,鬼啊!”

  看着城下虎贲士的狞笑,镇南关的士兵们一阵胆寒。杀敌飞出的血液溅在脸上,不用手擦,而是任由血液留下,用舌头舔食。更有些嘣出的肉块,巧然飞如虎贲士的口中,他们不会吐出去,而是很自然的吞咽,然后继续杀敌。

  “二人交替,杀!”

  石梯狭窄,虎贲营换做二人刺杀阵型,交替掩护杀敌。

  “虎贲营杀进来了!”闻人陌大喜道:“兄弟们,虎贲营从他们腚眼抄进来了,给我砍碎他们!”

  一些痞子营老卒欣然大笑。闻人陌,他们曾经的营长,并不会因为身居高位而改变,他还是那个骂着脏话指挥战斗的汉子。

  无论是痞子营老卒,还是精挑细选加入神武军的勇士,他们都是大字不识的莽夫。在他们心中,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便是猛将,文绉绉的酸文儒生凭什么指挥他们战斗?

  “哈哈,娘的,打了几个时辰了,兄弟们该拿出真本事了!”

  “姥姥的,李二牛,你刚才好像一直喊累啊!”

  “滚蛋,铁柱,老子会累?告诉你,老子已经砍翻五个了,今天你不砍够五个,你这分队长也做到头了!”

  “才五个?”旁边一声讥笑:“老牛,老子已经放到七个了,别忘了咱们的赌约,看来今天晚上你们二队是没饭吃了!哈哈哈!”

  整个神武军气势一变,从一开始的铁血之色,突然有了一种街头斗殴的架势。镇南关士卒有一种拿着大刀剁泥鳅的感觉,力不从心!

  “杀!”

  一个神武军将官模样的人,不知从哪捡来半截肠子,甩在天上。粪便,鲜血洒落一地。粪便落到镇南关士卒头上,恶心得他们弯腰呕吐,无力厮杀。

  一个镇南关将较挥刀横劈破军营士卒,谁知,破军营士卒歪头躲过,一口浓痰啐在镇南关将校的眼睛上。

  “嘿,我这暗器是越来越准了!”

  “噗!”

  将校身后,一名天羽营士卒拽住他的头发,手中短刀一切,好大头颅滚滚落地。“苟三,继续练你的暗器吧,人头归我了!”

  “混蛋!”

  骄阳滑落,一轮皓月缓缓升空。

  镇南关士卒尽皆跪地请降,唯有残余的数百一营士卒护着魏守,结阵于城墙一侧。

  “魏将军,降了吧。你死不要紧,何苦连累你身后数百将士!”

  魏守苦笑道:“好!要我降可以,但是我有个问题。”

  闻人陌答道:“将军请问,我必知无不言。”

  “你是怎么绕到镇南关北面去的?”

  “我虎贲营曾专门研习徒手翻山,狱冥山他们闭着眼睛都能走个来回。这巍峨山虽险,但我相信他们过得去!”

  魏守点头继续问道:“究竟哪边是佯攻?”

  “没有佯攻。”闻人陌沉声道:“哪边先破城,另一边便是佯攻。四千大军吸引来你四个营,但是城墙就这么大的地方,你来的人再多也上不来。而虎贲营进攻的北墙,虽然一千对三千,但地方却足够厮杀。如果硬要说,我这边或许算佯攻吧。”

  魏守自嘲笑道:“我败了,但是让我降敌,绝不可能!”

  言罢,魏守高举长剑,斜劈而来。

  闻人陌手中血墨斜刺魏守咽喉,人影相交,魏守轰然倒地。

  “将军!”

  镇南关余下将士状若疯虎,冲向神武军,只攻不守,完全是在以命换命,意图与魏守同归。

  激战片刻后,镇南关一营尽墨,整个镇南关副营长之上无人投降,尽皆战死。

  深夜,神武军大帐。

  “头,整理出来了。”

  闻人陌手在地图上不断比划,口中念道:“说吧。”

  丘虎收捧战报,颤声念道:“今日我军杀敌八千余人,俘虏六千余。其中,重伤一千余已经下令处决,轻伤四千被集中看管。

  我军,破军、虎贲二营损失最重。破军营先登城池,酣战半日,杀敌无数。阵亡五百八十六人,重伤三十二人,余下人人带伤。”

  闻人陌在地图上游走的手明显顿了一下,闭目无言,良久,故作平静道:“继续说。”

  “虎贲营,翻越巍峨山时,落涧一百九十人,强攻北墙战死三百一十一人,在关内混战,战死二十三人,无人重伤。”

  在虎贲营,上报战损时没有重伤一词。虎贲营没有伤员,只有活着的战士与死去的英烈,只要一息尚存,便绝不会停下杀敌的步伐!

  “天羽营,阵亡三百三十六人,重伤一百二十人。贪狼营阵亡一百八十人,重伤六十人。游骑营,阵亡二百零八人,重伤五十五人。军正司,战死九人,无人重伤。幻营负责看护投石车,没有伤亡。”

  仅此一战,神武军伤亡近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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